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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相公我崇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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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著急上火間,床~上的青色嚶唔了一聲,竟然是有醒來的征兆了。

“娘子?娘子,醒醒!能聽到我的聲音嗎?”

花默立即撲了過去鄣。

圭賢也趕緊重新低頭看了過去,比之花默,他的表情更加的緊張和擔心財。

阿默自己是不知道了,他可是還清楚的知道的,上回青色死了之後,醒過來就換了個魂。

這次的青色又暈了過去,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再次換了個芯子。

他雖然總叫青色為沒常識的女人女人的,可心裏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新的青色的存在的現實。

覺得她的性情,不嬌氣,也磊落直爽,比之阿默原來那嬌弱弱的娘子,要好多了。

可能他天生就不怎麽欣賞菟絲花一樣的女子。

寬寬的上眼瞼,緩緩地眨動了兩下,慢慢地掀開了眼簾。

六只眼睛,就這麽定定地互相對上了。

青色蹙了蹙眉頭,剛要開口說話,卻發現喉嚨口痛的不行。

趕緊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,果然全腫了。

是姓秦的那個賤人!

“我——怎麽,回的家?那個賤人呢?”

盡管吐字痛苦,青色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了出來。

“娘子,你現在先別說話,你的脖子還腫得很厲害,我給你倒點蜜水喝一下,好嗎?”

青色見他避開自己的問題不答,就看向圭賢。

圭賢可沒有花默那麽多的糾結。

見狀,頓時道,“青色,你先把你的喉嚨和脖子的傷養好了,再來關心其他的問題。”

“你想問的,我挑我知道的,都告訴你。”

“試圖掐死你的那個女人,是四季宮中秋陽宮的劍尊翟亦強座下的女弟子,姓秦,叫什麽名字,我和阿默都不知道。”

“那個該死的女人,已經被她的師傅包庇的帶回秋陽宮去了,所以,你就是現在從床~上爬起來,沖回到羨魚樓去,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!”

“你被她傷了後,就昏迷了,然後阿默把你帶了回來。現在已經半夜了,樓子裏這一天的生意結束打烊了,我不放心你的情況,所以過來看看!”

關於因為她,羨魚樓那兵荒馬亂,差點沒被拆了的亂象,圭賢一個字都沒提。

是以,青色根本不知道,從她昏迷之後,整個羨魚樓就沒做成生意了。

這會兒聽圭賢這麽說,還以為除了她昏過去,一切都挺正常的呢!

聞言,微微地閉了閉眼睛。

然後雙手撐著床板,就要起來。

花默趕緊去扶,“娘子,你起來做什麽?”

“花默,你發現我昏倒的時候,那個女人在做什麽?她有沒有哪裏傷了?”

之前沒註意,現在回想起來,似乎在她以為自己瀕死的最後一剎,她有看到那抹熟悉的青光的。

不會是那把該死的小刀,被她咒罵咒罵著的飛了出來吧?

不然的話,以那個秦賤人的狠辣,沒可能給她留一條小命的。

只是那個時候的她,畢竟已經快要離窒息不遠了,所以青色也不肯定究竟是確有其事,還是只是她神智不清後的幻覺。

“娘子,她的手斷了!”

花默立即回答。

“掐我的那只手?”

青色聞言一喜,趕緊追問。

花默點頭,“是的,我發現你不見了,然後旁邊的人都昏迷了之後,就趕緊跑出去找你,等找到你的時候,你昏睡在地上,脖子上都是指印,旁邊的地上,還有一只齊腕被斬斷的手掌。”

“但是我沒能看到那個傷害你的女人,路笙說她被翟亦強包庇的送回秋陽宮了。”

翟亦強!秋陽宮!

青色心裏暗暗地咀嚼了下這幾個字。

臉上沒露出什麽神色來。

仿若一點也沒在意的樣子,轉而反問起了另一個人,“路笙是誰?我們認識?”

“呃——”

花默遲疑了下,沒立即回答。

而是下意識地看了眼床邊的圭賢,似有什麽顧忌一樣。

圭賢見狀,不滿地大喊,“餵!阿默,你這又是什麽眼神?我都說了不怕被你拖累,願意站你一邊,共同把翟劍尊當仇人了,難不成你還有什麽話是要背著我,不能讓我聽的?”

“你要是真這麽做,能對得起我嗎?我可當你是好兄弟的,你這麽對我還講義氣嗎?”

花默一頭黑線。

青色也無語地瞪大了眼睛,看向他,覺得耳膜都被他的大嗓門給震疼了。

“閉——嘴——”

青色吐出拖長了聲音的兩個字。

圭賢立即僵住神情,目光還略帶委屈地回看向青色。

青色不得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,又低聲地道,“我說你們,兩個普通人,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大聲嚷著要和秋陽宮的修仙祖師當敵人,是嫌命太長了嗎?”

“還是覺得人家不屑來殺你們兩個螻蟻?長沒長點腦子啊!你們這麽勇敢的不怕死,我還怕死呢好嗎!”

“呃——青,青色,你這麽說,也太沒骨氣了吧,哎餵,我和花默可都是為你抱屈,想為你覆仇,才,才這麽勇敢的好嗎?”

圭賢傻眼了。

似乎怎麽也沒想到,青色竟然會是這個反應。

她聽了那些話,不是應該覺得他們太男人了,太感動了,然後抱著阿默痛哭流涕,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個可以依靠,又有擔當的超級好男人嗎?

怎麽她的反應……這麽……慫?

“呸!骨氣,骨氣是用在這種時候,這種地方的嗎?以卵擊石不是勇敢,是愚蠢,OK?”

若非身上還沒什麽力氣,她真想跳下床,狠狠地用手指頭戳這兩個傻貨的腦門。

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。

“歐開是什麽?”

傻貨一號圭賢,傻乎乎地跳題地問。

青色這回理都不想理他了。

而是正色的看向花默,“你沒做什麽傻事吧?在我昏迷了之後?”

花默沈默,沒敢說話。

之前的雄心壯志,宏圖大願,以及滿滿的專研決心,已經被他娘子醒過來這番話,給全潑了冷水。

他以為他那麽做是對的,娘子會高興,會支持。

現在看來,娘子非但不會高興和支持,反而會罵死他的樣子。

腫麽辦?

青色一看他心虛地躲避她眼神的臉,就知道這個愛妻如命的男人,肯定幹了點什麽傻事。

本以為自己會生氣,會無奈,會發怒的心,這會兒卻竟然這些情緒都沒有。

轉而是感動和滿心的充實。

“花默,你做了什麽?在我昏迷後。你說吧,我不生氣。”

青色發誓,她是真的不生氣,語聲也很柔和。

但是她卻發現,聽到她這麽說話後,不止是花默的臉色立即戰戰兢兢,小心翼翼了十幾分,便是圭賢的表情,都有些害怕的不好看。

“娘子,你,你別生氣,我錯了!”

“……”

青色真想罵一聲‘我嘈’,她說什麽了啊,他們都這副表情。

抖M傾向的竟然不止花默一個,連圭賢也是?

還是這個世界的男人,都有這種傾向?

“說!”

她喉嚨還痛呢,也不想多說話了。

見到她這樣,花默反而松了一口氣一樣,趕緊點頭,“是,娘子,我找到你的時候,除了斷手之外,還有三個人站在你附近。”

“後來我才知道,他們分明是路笙,紅衣,和翟亦強。”

“路笙和紅衣說,是他們倆的出現才救了差點被秦女修掐死的你。”

“我痛恨翟亦強明明知道他弟子有錯,卻還包庇縱容,甚至於連個交代都沒有的就這麽讓她離開了樓子,回去了秋陽宮。”

“我那一刻更痛恨自己的沒用,竟然眼睜睜地又第二次看到娘子你受傷害。”

“所以我發誓,我一定要給娘子找回這個公道,所以,我對翟亦強宣戰了。”

“娘子,我知道我這麽做,有點愚蠢,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們這麽無底線的欺負我們了。”

“如果只是因為他們是仙師,而我們是凡人,就可以這麽肆意的侮辱和決定我們的生死的話,娘子,你願不願意相信你的相公我,有生之年,也能走上一條修煉的道路,成為一個偉大的修士。”

“或者,我可以不用偉大,只要有能打敗翟亦強,殺了那個姓秦的女修的能力就行了。”

“所以,娘子,你交代的晚了,我,已經替你把秋陽宮給得罪了,我知道他是四季宮裏秋陽宮的劍尊,得罪了他,也等同於得罪了大陸上幾乎所有的人修門派和勢力。”

“我想我若是想要修仙的話,肯定是拜不到人修的山門,也尋不到師傅了。”

“娘子你怕嗎?平陽城如果我們以後再不能待的話,你怕和我一起浪跡天涯去嗎?”

花默說的很認真。

也說的很誠懇。

幾乎每一句,都是看著青色眼睛在說的。

那種專註、那種淡淡的惆悵、還有未知的惶恐目光,每一道都猶如實質一樣,穿透青色的內心深處,直達她靈魂一樣,令她動容。

“傻!”

青色嘴上罵他,臉上卻笑了。

纖細的手掌也不禁伸過來,摟抱住他的頭,“以後別再說自己沒用,沒有保護我之類的了!”

“啊?”

花默還有點怔忪,不是太確定娘子這話和這動作所代表的意思是她願意?

所以還不敢置信又期望無限的仰頭看她。

“我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兒!”

“娘子!”

花默聽了這話,眼睛都濡~濕~了。娘子她這是——

“所以,從今天開始,我決定崇拜相公你了!得罪翟亦強就得罪唄,我深信我的丈夫總有一天能夠超越所有欺負過我們的人,成為這片大陸,這片天空下,最偉大的修士的。”

“娘子!你真的相信我?”

“嗯,當然了。所以不管你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

青色毫不吝嗇的繼續肯定他,然後一再地點頭,表示她願意隨他天涯海角的決心。

直把花默感動的無以覆加。

之前被潑了冷水,一度懷疑自己決定錯了的他,這會覆又堅定,並更加的自信了起來。

“好娘子,有你在,我一定會成功的。”

被忽略的圭賢表示:……

這兩人會不會吃錯了東西?或者刺激受大了,雙雙不正常了?

你們倆根本沒靈根好嗎?

沒靈根不能修煉。

連修煉之路都難以踏上的兩人,就因為這頓豪言壯語,說要成為能戰勝翟亦強那樣的人,就能成為那樣的人嗎?

圭賢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天真也好,還是該同情他們也罷。

若是修仙之路這麽尋常和簡單的話,也不會有無數的人為了博長生,逆天道的、在這條殘酷的路上,孜孜不倦了。

只是看他們激動成這樣,他覺得這個時候,不論自己說什麽,只怕這兩夫妻也聽不進去了。

然而阿默這樣天真還能理解,青色這個女人可委實不像是這麽不理智的人啊!

她怎麽也就一腦門子的就這麽跳進去了呢?

“咳咳!我說你們倆夠了沒?我還在這裏呢!你們能不能別當我不存在似的?”

圭賢終於忍不住開腔說話了。

他這一出聲,花默立即有些難為情地從青色的懷中,抽離,重新站好。

而青色卻沒好氣地翻了白眼看向他,“你還沒走啊!”

“……”圭賢。

“既然沒走,那相公你就繼續剛才的話說下去,我還不知道那個路笙和紅衣是什麽人呢?”

“翟亦強已經確定是我們的敵人了,那這兩個人呢,又是哪裏冒出來的,什麽來歷?”

花默聽了這話,也立即想起正題還沒說完。

趕緊哦了一聲,就道,“我想起來了,我聽到翟亦強叫路笙為路聖使,叫那個穿了白衣服,名字卻叫紅衣的女子為紅衣仙子。”

“我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麽,只知道肯定是妖獸。路笙說他是海裏的妖獸,紅衣是哪裏的我不清楚,我約莫著覺得路笙應該是海裏魚獸中的某一種吧。”

花默的解釋還沒全說完的時候,圭賢的神色就很不好了。

那一副恨不得立即要插嘴說話的急切,別說青色,就是正說著的花默也不禁停了下來。

“公子你有話就說唄!”

“我當然有話啊!路聖使啊,紅衣仙子啊,你們都不知道?青蛇大陸的傳說都是怎麽聽的啊,太不認真了啊!”

“人類仙師們有四季仙宮,妖獸們就有三大聖域啊,而能代表每一個聖域在外面行走的,就是各自聖域的聖使。其中路聖使路笙就是冰海聖域的聖使。而紅衣仙子是掌管赤焰聖域的妖王級別的妖修。”

“這幾乎是妖獸界三大巨頭中的兩個,對峙人類四個代表中的一個的恢弘創世紀場景啊,啊啊啊,為什麽我沒能看到這一幕呢?”

圭賢好抓狂,簡直有種自己錯過了一座金山銀山一般的遺憾。

看著花默的眼神,別提多羨慕嫉妒恨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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